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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ine ~ Acceptance

下午看了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典礼。我们一家人被其中的一项表演震撼到心情超级复杂。

我是过后读了报纸才知道那项表演叫做“最后的晚餐”。从一开始,我们不停地在讨论和确认,到底哪位是男生,哪位是女生?是真的胸部还是假的胸部?当我们终于看到老公指的那位“假女人”,是长满胡子的,我就开始抓狂地问,“为什么会这样?我很混乱。” 老公说:“这就是新的时代。” 两个孩子不停地笑。

来到压轴,竟然是一位阴里怪气地赤裸蓝人(只是包住睾丸吧),在那里侧躺着唱歌。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尖叫起来。老公哈哈大笑后说:“哇,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小小宝贝边笑边点头边搓自己的身体。小宝贝应该是最冷静的一位了,她只是笑。

接着,画面转到一个仿佛是漂流在河中的小岛,一位男士弹奏着一架着火的钢琴,优美的旋律让我们不禁屏息聆听。老公轻声地问:“这么熟悉的旋律,到底是什么歌呀?” 女歌手开口唱出第一个词,声音好温柔清新,我的眼泪就开始掉了。我摇头擦泪说:“原来如此。我真的是被狠狠地打脸了。但是,我真的还不能做到。” 两个孩子有点吃惊地偷望我,老公则笑说:“他们要你接受他们啊。一切都在歌词里头了。

John Lennon 的 Imagine 被翻唱得很好很好听,我们一家人轻轻地听完整首歌。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分裂的一个体验。我和老公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这首歌曲,歌词所表达的乌托邦是我们向往的。然而,老公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而我,一直都怀抱着希望。今天,LGBTQ 的泛滥让我和老公有点吃不消。小宝贝则有机会在学校里接触到这群年轻人,经常也会回来和我们分享。我很多时候听了,除了捂住自己脸,还是捂住自己的脸。我不敢在第一时间显示出我的反应因为我其实也有点担心我的真实反应会不会也算是在歧视他们吗?然而,我心里也有一种想法,可不可以不要再制造“视觉污染”,“听觉污染”于我们这群所谓的大部分人呢?虽说我们本来是大众,但是这几年的趋势看起来好像已经变成了默默承受“污染”的小众。就让时间慢慢地解答我的困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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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一堂课

昨天晚上开始,眼泪不停地流,一直流,一直流。很想转念,深呼吸,还是无法自拔地陷入悲伤,自卑,愤怒,自疑等情绪。

抱着哭累了就可以睡着的心态,换了几个地方和姿势,好像终于能够睡去的当儿,鼻子不由自主地又再觉得酸楚,眼泪也跟着流淌。断断续续地抽泣,迷迷糊糊地到了第二天。以为没事了,尽管眼皮没有睁开,眼泪依然流下。听着时钟的布谷鸟不时地报告时间,却不愿意起身。老公探头说声:“我去上班啦。” 我装睡不回应;儿子轻轻敲门开门看了一眼,又默默地把门关上。到了中午12点,我告诉自己,停止摆烂了,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

没想到,老公竟然回来了并打包了午餐。本来要放下的心态一下子又被涌上来的情绪盖过,眼泪再次开始流个不停。内心一直不断地在拉锯,放下;不放,放下;不放。老公问我:“要吃鸡饭吗?”我赌气不回答走开。儿子对我说:“妈妈,这里还有一盘。” 我木无表情。肚子当然是饿的,是碍于面子还是自己还困在受害者的情绪里而不愿意放下过去,往前走?

本来打算什么都不做,要看看洗衣篮溢出来会是怎样,然而,不晓得是为了什么,还是动手把厕所的衣服拿到洗衣机里,老公一下子就接手坐在地上分类衣服;自己没事做而坐在客厅时,看着地上的丁点的灰尘,食物屑等,还是起身拿来吸尘机吸尘。晒衣服的时候,儿子自动过来帮忙。他故意对我挤眉弄眼想逗我笑,我的确是笑了,虽然有点不自然。坐着吃饭的时候,自己内心在对话:“大家都已经让着我,我还想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还在挣扎的当儿,我看见儿子拿胶纸不停地修补韩江图书馆的书。修补好了就继续读书。发现又有撕裂的部分,再次拿胶纸修补。看着他认真修补的模样,我突然就领悟/放下了。

花了一夜又半天在质疑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儿子的一个动作就让我看清,我做的不错啊。从他们很小就开始带他们去图书馆借书,朗读给他们听。儿子还不识字的时候,总是抱怨我朗读到一半要停下来修补书,他不喜欢我断断续续地念故事。现在,他在我的潜移默化下,自己也修补起书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我人又老,又没钱没名利。我从来都不是追求这些,怎么又忘了呢?

打着这篇文章的前半段,儿子靠过来头挨着我的头,抱了抱我。溜开一阵子后,再捧着一杯拿铁给我,说:“妈妈,你的咖啡好了。” 我依然抵挡不住爱的力量,决心还是继续吧。

p/s 负面情绪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想着报仇啦,不想再干活儿,让他们自己去搞定等。可是,往往心里清楚知道,这些年来,从老公一个人扛起来家务事和赚钱到孩子们已经分担家务,煮食等,我所谓的报仇其实是可笑的。没错,这世界上并不会因为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但是爱,却正正是相反的。因为爱所以才要活下去。Love is always power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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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省

今天有很强烈的感悟。

而我也只是坦然以对。很不像平常的自己。

早上,小小宝贝拖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坐下来准备上课。然而,当他发觉需要抄写210个华文字的时候,情绪又来了。嘴里碎碎念,不时的用语言挑战我;我曾经有那么一刻想要反驳发飙,情绪已经在酝酿中。然而,内心深处有一把声音在和自己说:“不要掉入这个陷阱。保持沉默。” 他也因为无法挑起我的反击,继续把段落抄写完毕。我在那一刻,真的有种觉悟或者自我反省的感觉。只要我不跟着他的挑衅随风起浪,这么多年来的惨痛教学经历是真的可以避免的。改变在于我自己,不变也在于我自己。

午餐后,阿姨打电话过来慰问小小宝贝有没有比较好了。我们就聊起要接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不会和我们做同样决定或者拥有同样的想法。不管对方是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七十几岁的老人家。阿姨也提到:“你的两个孩子都那么好了,还要气什么呢?” 嗯,这是真的。老公经常也这么对我说。

写到这里,Alvin说的,“什么都不要做”,闪过我脑海。小小宝贝则在一旁帮我插电然后递来一杯柠檬蜂蜜加一个杯垫。我不知道自己可以维持这种醒悟多久,但是, 我很清楚知道,我很爱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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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孩子的梦想真的容易吗?

我不知道是PMS还是自己本来的敏感特质。今天下午看着小小宝贝练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的技术依然是最好的一位,只是他越跑越慢,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接着,我看到他一直弯身喘气。等到他小休时,我从场外喊他:“小小宝贝,你OK吗?”他只是点点头。

我开始不安,传讯息给老公告诉他我观察到的状况。老公说昨天练习的时候,小小宝贝一切正常。我无法专心看书了,就只盯着小小宝贝。时间好像过得很慢。我再次向小小宝贝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依然只是点点头。

老公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形容给老公听,要他确认我的观察是不是属实,而不是自己太敏感。他观察了一下,认同小小宝贝看起来很喘。我们两老等到小小宝贝去厕所的时候,赶紧走去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承认自己跑的时候觉得很喘。但是,他还想留下继续练习。我们唯有叮嘱他,只要一觉得不行了就和教练说 tak sihat.

我和老公就坐在更靠近小小宝贝的地方看他比赛踢球。期间一直看到他脸色苍白,弯身喘气;甚至还有一次被撞到了,爬不起来。我心里很慌很无助。到底,什么时候应该把他拉出场外?什么时候应该让他自己决定?这些天来不断地读到新闻,越来越年轻的运动员因为不同的原因猝死在球场上。曾经有一刻,我开口叫了一声老公,却再也说不下去因为鼻子酸了,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好难,真的好难。要当一位百分之百支持孩子的父母一点都不容易。当中原来还包括如何帮孩子做决定什么时候应该停下来,离开球场去休息。

今天是我觉得最漫长的一次练习。我不停地期盼教练吹响哨子。回到家,我问老公刚刚他在场外想什么。他说:“我在心里向观音菩萨祈祷,希望她保佑小小宝贝平安。” 小小宝贝临睡前和我拥抱,我特别特别地珍惜,亲吻了他的脸颊,对他说:“我好爱好爱你。请你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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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童语(七十一)

妈妈:小小宝贝,接下来的比赛,如果输,教练很大可能会骂得很凶,你能不能承受啊?

小小宝贝:我都已经习惯了啊。我每天都被骂。

这时候,妈妈还没想到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指每次训练都会被骂 as a team。

接着,小小宝贝补上一句:我每天都被你骂。

妈妈忍不住比了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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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英文课的时候,妈妈问小小宝贝:“你会 spell – famous吗?

小小宝贝若有所思地说:Samous, famous. F…A…M…O…U…S! 对吗?

妈妈微笑点点头。

小小宝贝得意地说:你看,玩game也是可以学到识字的。谁说玩 game 不好?

妈妈的微笑直接消失,脸僵住了,双眼直视小小宝贝。然而,一切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哪怕一分钟都不到就忍不住笑了。小小宝贝笑得比妈妈更开心。

妈妈:你说的 game 是 Nintendo?

小小宝贝兴奋地点头并且解释给妈妈听那个游戏怎么玩。

p/s 小宝贝过后帮妈妈查了一下,Nintendo的角色其实是这么拼写的 Samus. 妈妈都不知道要笑还是要哭,因为小小宝贝误打误撞下拼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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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妈妈醒来的时候,小小宝贝已经练完球上来,坐着休息。妈妈睡眼惺忪地望出屋外,发现外面一片朦胧,吃惊地说:啊,怎么会这样?你刚才在楼下有看到吗?

小小宝贝秒答:是你没有戴眼镜。

妈妈一听就笑出来了,轻轻捏小小宝贝黏黏的脸蛋:你是学到你爸的幽默是吗?

小小宝贝还是一副正经地说是你没有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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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老公去比赛羽毛球,赢了第二名。虽说是第二名,但是老公并没有得到下场。

老公愤愤不平地说:哼,才差一分就赢了。就是没有让我下场啦!小宝贝的辩论比赛如何了?

我:她两场都被选为最佳辩手。但是,她的队输了。

老公:什么?给了她最佳辩手2次但是又判她输?

我:哈哈,小宝贝说评审给了她 fake hope.

老公这几天我们大家的比赛,全部都输了。真是的。最佳辩手有得到什么吗?

我:没有。糖果没有,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嘻嘻。

老公:哦?这样的话,我这个没有下场的还有奖牌和礼物呢! 哈哈哈哈。。。

回到家,当两个宝贝知道了老公的比赛成绩,两人一边拿着奖牌看,一边说不公平。因为他们的老爸只是坐板凳就得奖了。最佳辩手还酸溜溜地说:都大人了,还颁什么奖牌啊?

小小宝贝则问老公可不可送他这个奖牌,他想拿去骗好朋友。老公很豪气地说:拿去吧!因为我永远都会比你多羽毛球的奖牌的。

小宝贝就直接大笑说:哈哈哈哈,因为你知道弟弟永远不可能会赢得羽毛球的奖牌。他都不会去比赛羽毛球。

妈妈这下才明了,而小小宝贝还是摸不着头脑。

老公:小小宝贝,你虽然练习羽毛球比我多,但是,你都不会去比赛羽毛球嘛。我只要有这一面奖牌,就是永远比你多咯!哈哈哈。。。

小小宝贝哀怨地叫了一声:Oh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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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因为中 covid 所以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房间或者去上班。

妈妈和小宝贝受不了小小宝贝的捣蛋和不晓得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不懂的态度然后就忍不住骂他。

妈妈:笨!

小宝贝:蠢!

小小宝贝:笨就是笨!蠢就是蠢!老天爷啊,怎么办?

妈妈和小宝贝听了瞬间爆笑!

妈妈:很好很好。姐姐自己创作一首歌曲;你创作了一首诗歌。继续加油!我一定要写下来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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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叫小小宝贝做事,小小宝贝却说他不知道怎么做。

妈妈:我有给你脑袋,你爸爸有给你思考能力,你自己想一想应该怎么做。

小宝贝:你确定吗?

爸爸:你要这样说话咩?

小小宝贝接话:就是咯,妈妈每次都这样说我。

小宝贝得意洋洋笑着说:我就说你确定吗?

妈妈已经尖叫起来:啊,我们真的没有给他那些!

小小宝贝一脸疑惑地傻笑,问道:什么?

妈妈没好气地解释:当我说我们有给你脑袋,思考能力的时候;你姐姐就问说“你确定吗?” 然后你爸爸问回你姐姐她为何要说你其实没有脑袋和思考能力。你爸爸不是在说我!结果,你偏偏就表现出来你抓不到我们在说什么。Oh no!

爸爸整场只是一边笑一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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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梦 2024

在路上,老公突然分享他前一天晚上的梦。

老公:我昨晚梦见我一个人坐在篮球场旁,回忆着和小小宝贝打球的情景。他,去了英国踢球。

我:那么小宝贝那时候是怎么样的?她是不是也搬走了?

老公:她应该也是搬出去了。她就突然出现,走过来抱住我。

我双手朝脸扇风:我的天啊。我的眼泪要流了。

两个宝贝坐在车内静静地听。

隔天,我问老公在梦里有什么想法。他一开始说没什么想法。过了一会儿,说:其实是好事来的。小小宝贝能够实现他的足球员梦想,小宝贝也回来看我。这都是人生的另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