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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童语(四十六)

小小宝贝一边拿着水管冲地上一边说,“Uncle 浇花。”

我顿时忆起昨天早上,他在升旗山上,专注地看园丁拿着水管浇花,完全不理会他爸爸的呼唤。

小小宝贝两岁一个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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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宝贝最近是 terrible two stage.

除了下车后,一定是要他自己关车门;他也会检查门关好了没。如果关不紧,就会说,“门,没有关好。” 要求我们重新打开车门,让他再用力地关上。

可是呢。。。

我的小小宝贝啊,问题是,门关紧了还是会有门缝的。你不能就因此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重新来过。如果不依,就直接坐在马路上大哭,好像是被欺负了得样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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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妈妈,你为什么要做妈妈?

还没等我开口回答(其实我也想不到答案),她自己接话了。

小宝贝:你知道吗? 我们在 school 里面都没有人要做妈妈。因为妈妈要做很多工。全部人都要做姐姐。只有我和 Hanns 弟弟要做大哥哥。

妈妈:哦。。。。(心里也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笨,当起妈妈来)

小宝贝:啊!有一个人要当妈妈,就是 Hannah。

我在心里不禁欢呼起来,“Yeah, 终于还有一个和我一样,依然相信和愿意当母亲这个角色的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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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个月以前,有一天早上,小宝贝和爸爸一起坐着穿鞋子。

当她看见爸爸拿出篮球鞋,她表情哀怨地说,“哎哟。。。。爸爸,你今天打篮球啊?妈妈又要骂来骂去了。”

老公把这一幕告知我的时候,表情是滑稽的。好像是向我探听,每一次他放工后直接打篮球,家里是怎么啦;  也好像是要提醒我注意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哎呀。。。我的小宝贝,妈妈也知道爸爸打篮球天,就是妈妈变成很会骂人的一天。我会尽量控制情绪,但,也要你们合作啊,不要每次都选择这一天玩土。单单是收拾,就要了我这个工作超时妈妈的命呀!

p/s 老公,你现在知道你在这个家是多重要的一个人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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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小小宝贝六点钟起身。我还躺在床上时,就听到他和老公说,“星星,诺耐。” (诺耐是月亮的意思。小小宝贝还没准备好说出正确的发音。)

我起身后就和老公一起准备食材。忙着的时候,小宝贝又去露台看星星和月亮。那时,是六点半。

不一会儿,月亮被云遮挡住了。

小小宝贝问,“妈妈,诺耐呢?”

我说,“被云姐姐遮住了。”

小小宝贝一脸疑惑望着我说,“哈?”

我又换个方式说,“月亮婆婆去休息了。”

这时,天更亮了。星星也看不到了。

小小宝贝问,“妈妈,星星呢?”

我说,“天亮了,星星和月亮婆婆都去休息了。”

小小宝贝一副很明白的样子说,“哦。它们去休息喝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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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一本书

几个月前,小宝贝就这么地告诉我了。

妈妈,你知道我们可以自己做一本书吗?

是吗?

妈妈,你只要拿一张纸,折一半,再拿爸爸那个钉洞的钉两个洞,然后拿一条线绑起来,就是一本书了!

哦。

我因为没空,就一直拖延她展开书的制作工程。

前天,她又开口要求要做一本书。她重新讲过一遍应该怎么做,然后需要用到什么文具。

我一点答应,她就迫不及待地去拿钉洞的文具和几张白纸。

我才回过神来,她已经把一张纸钉了两个洞。由于她并不懂得如何正确地使用钉洞的文具所以把两个洞钉歪了。

在我的指示下,她把选好的三张纸对折好,一边说,“我要有六面纸,一,二,三,四,五,六。对了,就这样。”

(我有点惊讶她就这样学到算数)

钉好了洞,她又问我,“妈妈,用什么线呢?这条不够长,还有哪一条线可以用?”

最后,书弄好了。她迫不及待地展示给邻居朋友看,然后开始在书上画画。

我好奇地问她,是谁教你做书的?还是你看过学校的大姐姐做吗?

她摇摇头说,我是看爸爸用那个钉洞的,然后他把一些纸放在 file 里面。所以我就想到可以用纸和线做成一本书咯!

原来老公每一次整理账单的过程,小宝贝都一直在旁边观察然后联想出这个制造书的方法。

我想,小宝贝并不是特别聪明,而是她拥有一个空间去观察和思考她所看到的事情。她可以用自己的步伐去探索和认知这个世界,而不是因大人的心急而被灌输所有的知识,进而失去了想象和创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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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现

今天,我应小宝贝的要求和她一起折猪仔。

当我循规蹈矩地跟着书中的指示折16个四方格时。。。。

妈妈,我有一个更快的方法可以折出这个。你看哈!

小宝贝身手利落地把纸张不停地对折成一个小四方形,然后打开来。

你看!是不是很快呢?

真的叻!(妈妈由衷地佩服)

是谁教你的? (理智上突然又觉得小宝贝应该是从学校里学到的)

没有啊。是我自己慢慢做了,想到的。

 

我是死脑筋,做事都是呆板的。没想到,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都比我还灵活。

傍晚,我把整件事情叙述给老公听。

我这么死古古,还好小宝贝没有跟到我。

两个就是其中一个会跟到你嘛。(老公打了一个眼色往向小小宝贝。)

你是说他会是笨的啦!(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是啦,他也会拿到你好的 DNA 啊。

望着老公忍住不笑地表情,我顿时语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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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送我的礼物

今天下午,小宝贝望着小小宝贝玩着水泥车,突然,开口说。。。

我第一次去到那间店的时候,我看到它想要买,爸爸说可能弟弟会送给我。

第一次见到弟弟的时候,他就真的送给我。(眼睛突然发亮)

我不会开,爸爸就叫我叫弟弟开。

然后弟弟就大便了。哈哈。。。。他还哭呢!

你是说弟弟刚出世在医院的时候?

是的。

那间店还有很多不同的车,好像吊车,什么的。可是弟弟就真的送我,我要的水泥车!

 

妈妈的心是非常激动的。过了这么久 (23个月),你却还记得第一次和弟弟见面的情景。妈妈真的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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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想念我的什么?

那天,他又在我靠近他的时候放屁。

你说,你是不是很喜欢在我面前放屁?

哪有?

现在我不喜欢你的响屁,可是我觉得,如果我们都老了,我就会好像 Yasmin Ahmad 的那个广告,当你放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你是说你会想念我的屁?

不是!我是说如果你老人痴呆或则是半身不遂,不能动,不能讲话的时候,我听到你的放屁声,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所以,你是愿意让我先离开,然后想念我的屁?

不是!! 我绝对不允许你先离开!

他在离我不到两尺的那端傻笑。

那么,如果我离开了,你又会想念我的什么?

你 armpit 的味道!他不假思索地答到。

哈哈哈哈。。。。

 

明明是在取笑我,可是我却忍不住大笑。

那种感觉不知如何形容。。。也许,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吧!

 

p/s: Yasmin Ahmad 的广告里,一位太太在先生的追悼会说,“以前,先生的鼻鼾声经常把我吵醒;当他病重的时候,却是他的鼻鼾声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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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都没有。。。

他回家和我聊今天上课的趣事。

导师叫那些女人回家 hug 一 hug 老公,一切就没事了。就算自己没有做错事,老婆 hug 一下老公,两人一定会很恩爱的。 Hug is so powerful to resolve every conflicts.

可是她们全部都说做不到。说,这不是 Asian 的 culture. 

真奇怪,我们不是每天都 hug 来 hug 去,kiss 来 kiss 去吗?

我听到这里,觉得这男人怎么这么可爱? (又被他电到)

这些女人一直在 complain 她们的老公。可是她们自己却连 hug  一 hug 老公也做不到。

Hmm…..  你是说,她们和老公吵架了,不会去hug 一下老公, 还是平常没有吵架的时候也不会hug 一下老公?

就平常没有吵架的时候也不会hug 一下老公。

她们还说,她们做工是 full time , 顾孩子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顾,也好像是full time 。我在旁边听,心里觉得你们根本不懂家庭主妇的日子是怎样过的。她们希望可以不用工作,在家顾孩子, 然后又 complain 老公不支持,不帮忙照顾孩子。

我的心又是一阵暖流。他有在珍惜我所做的事。

 

原来,可以 hug 来 hug 去,kiss 来 kiss 去并不是所有夫妻享有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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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

我想说,谢谢你。原来,你除了提供给我第二个童年,也是一位罕有的读书人啊!

现在的社会不流行看书了吗?

还好,我的老公和好友是“读书人”耶,让我不会感到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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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鞋带

今天,正当我们准备出门去爬山。。

爸爸妈妈,你们不必帮我绑鞋带了,我已经会绑了。我在学校还帮欣宇绑她的鞋带呢!

我蹲着注视着她很专注地绑鞋带。我突然惊觉我的小宝贝又长大了。上个月她还不会绑,今天就自己绑起来了。

我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有耐心地等她绑好鞋带,虽然我们已经迟了。(老公先带小小宝贝下楼)

当我们等电梯的时候,鞋带脱了。我告诉她,别急。慢慢再绑。我们还是可以用下一个电梯。

电梯门打开了,我摇摇手不进去。

小宝贝望了我一眼,又继续绑鞋带。

牵着她的手上车,我迫不及待地和老公说,她绑得真好!

 

我想,今早我送了一份礼物给小宝贝。我愿意蹲在一旁,等待四岁五个月的她绑好鞋带,让她知道,孩子,你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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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便, 好看吗?

不久前,我看到汪培廷写说她的小儿子会在姐姐大便的时候和姐姐一起下棋。当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昨天,我把先生领到房间门口,要他偷偷地看小小宝贝是怎么样地观察小宝贝大便,而小宝贝又是怎么样地示范给小小宝贝看。

 

两个星期前开始,小宝贝发现小小宝贝很好奇她去上厕所,于是,就直接牵他的手到厕所门口,然后一个步骤接一步骤地示范给他看。

弟弟,你看!我的粪要出来了!

看到了吗?

哦。。。它出来了咯!

小小宝贝就会跟着说,哦!然后走到马桶旁边去看粪在里面游泳。

小宝贝还会让一点空间出来好让弟弟可以看得清楚。(她是蹲在马桶上)

看完了,小小宝贝会走回门口等和目击第二粒粪降落,然后又走到马桶前观看它游泳。

 

我觉得恶心的同时,又觉得孩子们很了不起。手足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到达这一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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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童语(四十三)

我在房间里听到小宝贝的声音。

小宝贝:爸爸,你刚才在 office 有没有收到我的爱?

当小宝贝进来房间的时候,我忍不住问,  我刚刚听到你把爱送去爸爸的 office ,是吗?

是啊!我这样子把爱送给他。(一边弄飞吻的动作)

然后这个爱进去他的身体里面,只有它的妈妈能够带它回家。

我望着她那发亮的双眼,我也仿佛明白她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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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人一起吃晚餐。

老公:谢谢你,老婆。

我:不用客气。

小宝贝:谢谢你,妈妈。

我一边摸摸她的头,一边说:不用客气。

小宝贝:你把你的爱给我所以我也把我的爱给你!

小小宝贝这时忙着把红萝卜放到老公的碗里,老公也把自己的红萝卜放到他的碗里,你把你的 carrot 给我,我也把我的 carrot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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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跟着爸爸一起修理汽车。

小宝贝:是不是换掉这个,车子就好了?

爸爸:我也不能肯定。希望是。

小宝贝: 那么,你就把车子的每一样东西换完,就可以了啦!

爸爸:如果换完全部,不如干脆买过新的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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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我七岁的时候就不要上学了。

妈妈: 为什么?

小宝贝: 你们早上吵着谁要载我,弄得彼此都累了,不能照顾我们两个孩子。

妈妈:小宝贝, 爸爸妈妈不是吵架啦。只是因为我们累了,所以讲话大声。对不起,我们会小声点。还有,你七岁的时候如果没有去学校上课,那将会是因为妈妈在家教你不是因为我累了不想送你去学校。你上学的事情是由爸爸妈妈决定的,知道吗?不要担心。

 

p/s 这天早上,我和老公为了不让彼此觉得累而“争”着要载小宝贝去学校。没想到,这一幕竟会让小宝贝决定不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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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妈妈,姨婆以前是住这里的吗?

妈妈:是的。

小宝贝:那么,表姨以前也是住这里咯?

妈妈:不是。

小宝贝:如果表姨不是住这边,为什么会有她的信呢?他是姨婆的孩子,一定是住跟妈妈的啊!

妈妈也才想到,对哦,为什么表姐要把我们的地址给了银行?

不过,妈妈最后决定把球抛回给表姐,小宝贝,妈妈也不懂。下次你见到表姨,请你问她吧!